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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全公開)

 

「我們差點全員被石化……從寶島回來,知道石化救不了你後我想了很多,這已經不在只是你我之間的問題了,恢復醫療體系這件事要牽涉的層面太多,大家接下來都會憑著我的判斷而行動,也有可能因為我的判斷而喪命,就算真的運氣好恢復了體系能不能成功治好你也是個未知數……這種充滿不確定性的目標……」
「但是你不會放棄的,對吧?」
司打斷了千空那無止盡的負面思考,僅僅只是問了這個問題,而千空的答案是肯定的。
「那是當然的!只要還有可能性我就會不斷嘗試!」
「那就足夠了。大家之所以會相信並跟隨著你並不是因為你無所不能,而是因為知道你絕對不會放棄,無論陷入怎樣的困境之中你都一定會尋找出解決的辦法,並且實行。就算我打碎了你的頸椎,你不也好好的活下來了,都能跨越死亡了,我想應該沒有什麼事能阻止你繼續前進,千空。」
司收回一直直視著千空的視線,望著這個他在冷凍睡眠時夢見無數次的昏暗洞穴,訴說著對千空的絕對信任。
「千空,我相信你。雖然沒能如預定的用石化治好我,但你確實遵守了約定將石化裝置帶回來了,所以我相信你這次也能重建醫療體系。」
「呵呵呵,我竟然會低落到需要你這傢伙來鼓勵我,真的太不像樣了。」
「我好歹也是年長者,嗯、適時給予一點鼓勵也是需要的。」
「呵呵呵,你以為你睡多久了,我們現在可是同年了,下次你再醒來可就比我小了,睡美人。」
「嗯、變成那樣似乎也不錯。」
說著,兩個人一同笑了出來,雖然對於「下次」是什麼時候誰也說不出準確的答案,但千空卻不再感到迷惘,無論「下次」是幾年、幾十年之後他都必定會遵守約定。

〈最後的一天〉

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屋內,陽光的熱度與亮度照的千空不得不從睡夢中清醒。雖然時間還未到七點,但七月的休士頓早晨已經熱得讓人受不了,被子早就被千空在睡夢中踢到床角去了,不情願地從床上坐起來,千空打了個大呵欠,順手抓了抓睡得亂七八糟的頭髮。
「好困……」千空一邊碎唸著,一邊下床打算將窗簾拉上繼續回頭睡回籠覺,但卻沒能如願。原因是不知是誰在這一大清早像個瘋子一樣瘋狂地敲著千空的房門。

 

敲得這麼急是機組人員嗎?但現在離預定集合的時間還早,他們應該不會來找我。是分析員嗎?不過昨天都已經全部確認過一遍了,應該沒問題才對……

 

「來了!」千空一邊推敲著會是誰一大清早就來敲他的房門,一邊套上上衣與長褲去應門。然而打開門的瞬間,門內門外的人都愣住了。
「千……空?」
「司?」
出現在千空眼前的是在他猜測範圍內,但卻沒預料到會這麼早就見上面的人——獅子王司。
而對司來說站在眼前是已經年紀近三十,不管是體態、神情早已大幅改變的人——石神千空。
若要說千空有什麼沒變的地方,那就是他那頭白綠漸變,違背地心引力向上生長的髮型依舊跟司進入冷凍睡眠前一樣,絲毫沒有改變。憑著這點司確認了眼前的人確實是千空的這個事實,二話不說抱住了眼前的人,司過於突然的行為打亂了千空的平衡,重心不穩的兩人就這樣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痛!」
「抱歉,千空!沒事吧?」
千空整個人被壓在地上吃痛的叫了一聲,對於自己有些魯莽的行為司感到很抱歉,想立刻從對方身上爬起來,但卻被千空制止了。
「千空?」
「暫時維持這樣。」
千空回抱住面前的人,司也沒有打算再起身,兩個人就這樣抱著對方靜靜地躺在地上。雖然在攝氏三十度的大熱天裡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實在是讓人熱得受不了,不過千空並不在乎,對他來說這個溫度是對方確確實實活著的證明。
「歡迎回來,司。」過了許久,千空淡淡地吐出了這句話。
「嗯、我回來了。」


 


〈你所建立的世界〉

司站在甲板邊吹著海風,看著海浪不斷拍打著船身發呆著。
「很棒的景色吧?」
龍水走到司身邊時司是有注意到的,不過這十幾天的相處下來司雖然知道龍水人並不壞,卻是他不擅長應付的類型,所以他並沒有想主動跟對方閒聊的打算,不過龍水似乎沒有想讓司一個人靜靜發呆的意思。
「嗯、是在舊世界完全無法看見的美麗景色。」
司心不在焉地回覆,手中把玩著的是和千空分別前千空交給他的通行證。
「司,你知道千空建立了怎麼樣的世界嗎?」
也不知道是龍水的心血來潮,還是他看見了司手中的東西才提起的,龍水的這句話成功的引起了司的注意力。
「科學的世界……嗎?」
不是很確定龍水到底想要怎樣的答案,司回答的也很不確定。被龍水這麼一問司才第一次認真開始思考起這件事——千空到底建立起了什麼樣的世界?
雖然司清醒後確實有向未來詢問過這十年發生了什麼事,但未來所告訴他的大多是石神村裡所發生的瑣碎日常,石神村之外的世界到底變得如何未來其實也不比司清楚多少,司也沒有向千空追問這部分,事實上這十年來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司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如果是那麼單純的世界就好了……」
龍水仰望著萬里無雲的藍天,帶著嘆息這麼說著。
「用你的話來說的話,這裡是個利益薰心的骯髒大人的世界,並沒有比三千七百年前好多少。雖然說遵從千空的意志恢復醫療體制來治療你這件事,是千空經過當時的所有復活者與石神村村民的同意下進行的,但包含千空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要付出這麼多代價。」
「……千空做了什麼?」
司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問出了這個遲早必須問出的問題。
「千空太寵你了,司。痛苦的事都自己一個人承擔,只讓你知道美好的部分。雖然千空並不想讓你知道這些事,但我覺得你有權利也有義務知道這十年發生的所有一切。」

那是非常單純同時代價也極為大的交易。

〈歸來〉


暫不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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