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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潮之聲〉(暫不公開)

 

石動,你知道嗎?貝殼可以記錄下海潮的聲音。」站在一旁的麥吉利斯打破了他與石動之間的沈默。
「不,我並不知道。」
「聽聽看,很有趣的!」麥吉利斯隨意撿起一旁貝殼遞給了石動,石動輕輕將貝殼貼在耳邊仔細聆聽。

 

〈兩人一同墮落〉

突然的,麥吉利斯叫了對方,站在麥吉利斯左方不遠處的他答應了一聲是之後,麥吉利斯接著說了下去。
「你信神嗎?」
「呃?不,並不是很相信。」
「是嗎?我也不相信。」
「准將,請問…………」
「我不信神,也不相信天堂存在,但我相信地獄。」

因為這個世界就個活生生的地獄。

 


 

〈癖〉

早就過了既定的工作時間已久,梵格爾夫的工作區域幾乎看不太到人影,即便有人留守也都是低階的士兵,要在這之中找到一位軍官階級的人似乎比用機動工兵打贏機動戰士還要困難。不過即使已經是接近午夜的這個時間點石動・卡密契仍被一堆處理不完的行政事務纏身。
「准將,這份人員名單……」
石動帶著終端機一如往常地打算向上司彙報自己所發現的癥結點,卻沒能像往常一樣將話說完。原因並不是什麼大事。
 
那個人有個壞習慣。
石動在這件事發生之後時常這麼想。

 

〈我需要的只是〉

末日號角裡其實有很多根本毫無用武之地的辦公室或是會議室。對上層的人來說這樣的空間太過於狹小,他們不習慣長時間待在裡面,對下層的人來說則是個根本沒有機會與權限使用的地方,結果就造就了現在這種浪費空間的狀態,這就是末日號角現在所以面臨的問題之一。
但是這對我們來說也是有那麼一點好處,因為平常根本不會有人使用,就算任意進出,只要不被發現就不會有人知道。加上會議室的隔音效果非常的好,就算有人直接從門前經過也什麼都聽不到,安全性也非常高,只要從裡面上鎖,如果不用暴力破壞的話外面的人是完全進不來的。

 

〈Nicotiana tabacum〉

「我沒想過你會抽菸。」麥吉利斯老實地回答石動的疑問。
在厄祭戰爭結束的三百年來末日號角致力提昌著「人類應該要以最自然的方式生活」,進而管制著各項不道德與不自然的事物,就連過去作為消遣的菸酒也被嚴加控制,成了稀有品。然而人們總有許多應變方式,走私是其中最為快速與便利的方法。即便是末日號角內部也存在著吸菸者,只要在對的時間與對的地點進行便不會有人加以勸阻,這在末日號角內早已成了公開的秘密,只是麥吉利斯從沒想過石動也會是其中的一份子。
對於麥吉利斯的話石動反而更驚訝,笑著回道「我看起來像是不會抽菸的人嗎?」
「嗯,是非常不會抽,硬抽還會嗆到的那種。」

 

〈在那之後在那之後〉

 

告白與否這個問題從來就不存在他倆之間,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甚至不存在猶豫時間。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會是那樣的關係。這點無論是剛進入末日號角知道麥吉利斯.法里德這號人物時,亦或是在那之後成為他的副官待在他身邊都不曾改變過,但偶爾還是會有類似於單相思那樣無意義又不切實際的妄想存在。尤其是當麥吉利斯工作到不耐煩,像個孩子般央求著喊出他的名字時,石動覺得那瞬間那種曖昧不清的氛圍強烈到令他鬱悶,簡直跟在下班前一刻突然聽到工作業務增加而不得已加班時的煩躁感不相上下。

 

 

 

〈那些無關緊要的事/ideal〉

 

睜開眼睛的瞬間白色立刻填滿整個視網膜,這裡什麼也沒有,除了純白一片一無所有。麥吉利斯並不意外,他早就知道自己有可能落得這種下場。
在石動衝到他身前替他擋下蓋里歐的那一擊時,在新江為了自保而選擇置身事外時他其實就知道了。但是就算早就預料到會是這樣全盤皆輸的結局他也不想輕易的放棄,放棄的話他過去所做的一切掙扎、忍耐,還有一直以來相信著他為了他付出一切的人全都會變成虛偽的謊言。要叫他做這種事——這種說著漂亮話卻什麼都沒能達成,像偽善者才會做的事——麥吉利斯做不到。無論發生什麼事,就算用爬的也要向前走,就算是為了自己他還不想就這樣放棄。

 

 

 

〈那些曾經想說的事/daydream〉

 

不管是石動或是麥吉利斯對彼此都有堆積如山的問題想親口向對方詢問,但即便走到現在這種狀態他們還是什麼也沒有打算說,彷彿那些話說出口的瞬間所有的一切就會瓦解,包括此時此刻坐在這喝茶的這個事實也是。
「剛才的房間有張椅子,那是你在使用的嗎?」這裡並不存在任何需要讓麥吉利斯維持表面上基本禮儀的對象,但基於長年的習慣他還是將喝茶時的動作放到最輕。
「是,我一直在等您清醒。」石動的口氣跟以往一樣平淡,表情也沒有變化,跟現在相比剛剛對著麥吉利斯微笑的石動簡直像幻影般不真實。
「坐在那等我醒也太無聊了,為什麼不叫醒我?」
「這裡有間書房、外頭有海,沒有您想像中的那麼無聊。而且在這裡沒有叫醒您的理由或命令。」

 

 

 

〈那些還未能明白的事/Homo sapiens〉(暫不公開)

身為人該如何定義人為何物,又該如何定義他人與自己。表象的外貌、內在的個性;私底下所說的話、公開場合所做的事,所有的一切加總起來就能稱之為「人」了嗎?若是如此,那麼被身為人的他們所遺留下來的事物又該如何稱之?那些事物在他們離去之後仍然算是他們的一部份嗎?亦或是那些事物便不再屬於他們了。
蓋里歐不明白。對於已經不在的他們兩個人他知道的太少、太少了。

「為什麼事到如今還要把那台機體撿回來?浪費人力資源與金錢!」上頭的人這麼質問。
「七星看來也不行了。才剛出了個叛徒,現在又有個任性揮霍的大少爺。」下面的人這麼譏諷。
蓋里歐將所有的話聽進耳中卻一句話也沒有反駁。將轉生式荷姆薇潔從已然成為新的太空垃圾帶的火星戰場帶回來是出於蓋里歐的私慾及任性,為了搜索耗費的大量人力、時間與金錢也是事實,所以對於那些理所當然的冷嘲熱諷他無話可說。
那台轉生式,蓋里歐認識麥吉利斯超過大半輩子,卻直到對方的心臟停止跳動才知道這架機體的存在,他也知道石動這個人好一陣子了,但也等到他不再呼吸時才知道這架機體是石動從麥吉利斯手中繼承而來,一直到他們兩個人都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任何角落時,蓋里歐才知道這架機體名稱的原由。

 

〈理想の果て(Withered Flowers)〉

他們所經歷的一切是如此地不公不正,但唯有死亡公平且平靜地待予他們。麥吉利斯和石動面對著彼此,身上殘破不堪、被鮮血染紅的駕駛服顯示兩人在最後一刻的淒慘結局,這讓麥吉利斯忍不住大笑起來。
「結果最後是這副慘狀。」勾起的嘴角嘲諷著自己的無能與失敗,麥吉利斯覺得過去那麼努力堅持要改變點什麼的自己彷彿像個笨蛋。

心中的憤怒仍未消失。


 

〈距離感〉

  (暫不公開)

 

〈蘋果與書〉

(暫不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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