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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活著〉

 


「我見了你姊姊。」
「什、……………你見了姊姊!什麼時候?為什麼?不、你們說了什麼?」蓉司一臉慌張地問著,很怕自己過去的糗事一不小心被對方知道。
「………沒什麼。」
哲雄依舊面不改色,彷彿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但蓉司才不相信眼前這個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騙人!」
「…………枝里香小姐要我好好照顧你。」被蓉司反駁後,哲雄認真地思考了很久才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姊姊……擔心過頭了,我一個人也沒問題的。」
對於這意料之外的答案,蓉司顯得有些害羞,滿臉通紅的撇過頭去,但卻硬是被哲雄拉了回來。
「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的。」

不會的……
再也不會和你分開,不會讓你再次感受到孤獨的。

如此短短的一句話卻彷如暖流般,從四周慢慢地向心臟流去,完完全全地填滿了蓉司的心頭。原本還殘留在心底一角的那份不安與擔憂漸漸的被這句話語沖刷殆盡,那油然而生的安心感,份量巨大而扎實,讓人忍不住落下淚水。

「蓉司?」
「………謝謝。」

謝謝你願意留在我身邊。
謝謝我能誕生在這世上。
謝謝我們能經歷這些痛苦,並活下來。
真的非常非常感謝……

謝謝、我們還活著。

〈想一直持續下去的日常〉(全公開)


「蓉司,早啊!」
一大清早,睦宏亮的嗓音就在沉靜的病院裡響起。
「早,睦。你這個時間來沒問題嗎?應該快遲到了吧。」
「沒關係啦!第一節是上屋的課,沒問題的。」

自從睦知道蓉司清醒後,每天上學前都會先繞到醫院去探望蓉司。雖然總是只有短短的一、二十分鐘,但對睦來說這段時間卻是他一整天的動力來源,就像每天都一定要吃根冰棒才行,不然他的早晨就一點也不會到來。也因為這樣睦二年級的遲到與缺曠紀錄多到數不完,雖然蓉司也婉拒過他的探訪好幾次,但這樣的習慣就算想叫他停止,似乎也沒有辦法那麼輕易的戒掉。

「你這樣可會被上屋盯上的,小心被當掉喔。」
「哈哈哈!嘛、真要變成那樣就到時後再說吧。」

如此稀鬆平常的對話也隨著時間流逝,迅速的告了段落,睦與蓉司道別後便往車站的方向走去。

蓉司今天也很有精神呢!太好了!
看起來也有好好吃飯,希望他能早點出院。

睦一邊細想著剛剛與蓉司的對話過程邊走出醫院,卻沒注意到從身旁經過的人,直到對方叫住他,睦才回過神來。
「三田!」
被對方喊了姓後,睦才看清楚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人是誰。
「城沼,你怎麼又來了!蓉司每天看你都快膩了吧!」
雖然對於蓉司跟自己只是一般朋友這件事已經感到釋懷,但看到哲雄老是在蓉司身邊繞來繞去,睦難免還是會有點不開心,忍不住想挖苦一下他。
「……你之前拜託我的數學講義。」
不過哲雄對於睦的話語卻完全無動於衷,只是默默的從背包裡拿出了講義,遞給對方。
「呃……那個、嗯…………謝了。」
雖然很想繼續酸對方,不過哲雄畢竟在課業上幫了自己不少,基於禮貌睦還是乖乖的跟對方道謝。
「下次可要小心點,別再把七加七算成十六了。」
不知是出於報復心態,還是真的單純提醒,哲雄輕輕地拍了睦的肩膀後就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現實總是殘酷的〉

 


本能。
聽到這個詞蓉司反射性的想否定,難道上屋要說我們兩個之所以會在一起是因為體內的「他們」的關係嗎?
怎麼可能!
因為……因為做出選擇的是我自己啊!
那時決定去見哲雄、決定將一切告訴對方、決定和哲雄一同走下去,做出這些選擇的全都是自己。

「你想說做出選擇的都是自己的意志嗎?」
似乎是看透了蓉司的想法,上屋毫不留情的話語讓蓉司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但是難道沒有這樣的情況嗎?在聞到對方的味道時身體會不受控制,做出一些意料之外的事。」

上屋的話語勾出了許多記憶,那個雨天被哲雄強暴時身體不由自主的有了反應,還又被翁長綁到那間小屋時也是。
但是不對!那是當時的情況所置,才不我的選擇,蓉司如此在心裡想著想說服自己。

「你們所做的行為全都是為了誕下純成。」
「才不是那樣。」蓉司握緊了拳頭硬是擠出了這句話,彷彿不這麼說過去的一切都會變成假象消失不見。
「崎山,你太天真了,現實可是比你想像的殘酷喔。」
聽著上屋的話語蓉司本能地想否認,不想相信,也不願相信。

什麼內之存在,什麼雄性雌性,什麼誕下純成,全部都是這個男人的胡說八道,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雖然很想這樣欺騙自己,但是腦海中卻有個聲音一直不斷的在告訴自己這是現實。

〈我們所選擇的未來〉

 


暫不公開

 

 

 


〈番外 - 相信〉

 


仔細想想我跟蓉司認識也不過才一個月,雖然一年級時就注意到他的存在,但實際上有過互動也只不過是最近的事。要說照顧,我根本就比不過三田。

「呵呵,你跟小蓉很像呢!」枝里香輕聲地笑了,如此說著。

像?哪裡?我跟蓉司很像?

「一臉困惑的樣子呢。」
她又笑了笑,如此解釋。
「你跟小蓉一樣都把心情表現在臉上了!還有就是你們都給人一種拒絕一切的感覺。」說到這枝里香不自覺地垂下眼,露出有些難過的表情。
「…………」

那是因為我們不正常。

雖然很想這麼說,但想了想最後還是作罷了。到底什麼是正常,什麼又是異常,其實我根本分辨不出來。曾經認為是正常的事,到頭來也都只是我的一廂情願;以為不正常的事,在大家眼卻再平凡不過。

其實真正不正常的應該是我自己才對。

「其實你們可以再多依賴身邊的人一些。」枝里香又露出了微笑,語氣溫和的令人覺得安心。
「要怎麼做?」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撐過了所有事,從來沒有人能依靠。
「這個嘛……我想從相信身旁的人開始吧。」枝里香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雖然她的手看起來如此纖細,彷彿一折就會斷,但是握著我的力道卻是如此溫暖而有力的。
不知道為何聽著對方的話原本還殘留在我潛意識裡對枝里香的戒心漸漸消失了,總覺得如果是這個人的話或許能信任。從對方眼神中透露出來的堅定,令人安心的話語,還有時不時流露出來的溫柔關懷。這個人是可以安心信賴的,哲雄在心底如此堅信著。
「無論何時、無論是多無不足道的煩惱都可以跟我傾訴,所以多依賴我們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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